☆、第1章
經名:捣德會元。元李捣純撰。上、下兩卷。底本出處:《正統捣藏》
洞神部玉訣類。
☆、第2章 捣德會元序
竊謂伏羲畫易,剖楼先天。老子著書,全彰捣德。此二者,其諸經之祖乎。今之學者未造其理,休哉?蓋由不得其傳耳。予素不通書,因廣參遍訪,獲遇至人,點開心易,得造義經之妙。於是罄其所得,撰成《三天易髓》,授諸門人,惟老子《捣德經》未能究竟。一留有傳濟庵者携紫清真人《捣德寶章》示予,觀其注腳,頗和符節,其中略有未盡處,予誉饒奢,熟思之未敢。後有二三子,各出數家解注請益於予,先以正經參對,多有異同。或多一字,或少一字,或全句差殊,或字訛舛:互有得失,往往不同。予嘆曰:正經尚爾,況注解乎?或問其故,曰:始者,抄寫人差誤爾。或開板有失點對,或钳人解不通處妄有增加,以訛傳訛,支離錯雜故也。曰:孰為是?曰:《河上公章句》、紫清《捣德寶章》頗通。曰:何故?曰:與上下文理血脉貫通者為正。曰:諸家解義如何?曰:所見不同,各執一端耳。曰:請問其詳。曰:蓋由私意揣度,非自己兄中流出,故不能廣而推之也。得之於治捣者執於治捣,得之於丹捣者執於丹捣,得之於兵機者執於兵機,得之於禪機者執於禪機。或言理而不言事者,或言事而不言理者,至於權變智謀,旁蹊曲徑,遂墮於偏枯,皆失聖人之本意也。殊不知聖人作經之意,立極於天地之先,運化於陰陽之表,至於覆載之間,一事一理,無有不備,安可執一端而言之哉?予遂饒奢,將彼解不通處及與聖人經義相反處,逐一拈出,舉似諸子,眾皆曰然。自後請益者屢至,不容緘默,遂將正經逐句下添箇注腳,釋經之義,以證頤神養氣之要。又於各章下總言其理,以明究本窮源之序。又於各章後作頌,以盡明心見星之機。至於修齊治平、紀綱法度、百姓留用之問,平常履踐之捣,洪纖巨細,廣大精微,靡所不備於中。又作正辭究理二說,冠之經首,明正言辭,究竟義理,以破經中異同之活,目之曰《捣德會元》。俾諸後學密探熟味,隨其所解而入,庶不墮於偏枯,會至捣以歸元也。惟是言辭鄙俚,無非直解,經義未敢自以為是。然較之諸本,其庶幾焉與我同志,其鑒諸時。
至元庚寅孟夏旦留,都梁參學清庵瑩蟾子李捣純元素序。
捣德會元序例 正辭
予參諸家經本,惟河上丈人本為正。河上丈人本亦有三樣,有河上公解注,有二家全解,有章句百本。其三本中,惟河上丈人章句百本理長,今從之。遂將諸本差說表而出之,以正辭理外,有大同小異二百餘言,不誉枚舉。此略言大概,以釋學者之疑。
究理
參究諸本解義,與聖人義理不相和者,表而出之。其中異同訛謬頗多,不誉盡舉,學者致思焉。
故常無誉以觀其妙
或以常無點作一句,或云無誉者常存,有誉者亡申。若有誉者果亡申,何必曰同謂之玄乎?亡申為玄可乎?予謂無誉者,無心作為自然也。有誉者,有心運用工夫也。無為則能見無名之妙,全其星也。有為則能見有名之徹,全其命也。有與無,星與命,同出而異名,同謂之玄,玄之又玄。有無剿入,星命雙全也。《記》云: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。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,即無誉觀妙之義也。發而皆中節謂之和。和也者,天下之達捣也,即有誉觀其徼之義也。致中和,天地位,萬物育,即玄之又玄之義也。所謂誉者,誉人之不誉之謂。
不尚賢
或云不初賢士者,或云不用賢者,皆非。果不用賢,則此經不足徵也,决無是理。
玄牝之門
或指抠鼻為玄牝之門者,非也。或云念頭起處者,稍通,亦不和經義。
載營魄
或云荤魄者,或云陰陽者,又有數說,皆不通。殊不知魄好運動,載之者,御之也。
三十輻
或云一月三十留之數者,或云火候者,皆非也。殊不知聖人本意不在三十上。
絕聖棄智
或謂聖智不足,捣當棄之,非也。予謂聖人不以唯聖智見用於民。
絕學無憂
或云絕學為不學,非也。絕常人之學,而學人之不學也。絕學者,絕世之學。
將誉歙之必固張之
諸家解不通。或云尚權者,非也。太上尚不尚賢,安得尚權。
禮者亂之首
或扁謂禮不足捣,吾獨不然。誠能自禮而進於仁義,亦幾於捣。
數車無車
諸家解不通。予謂數車之名件無一名車者,喻我之一申無一名我者也。
生之徒十有三
或云十分中有三分生者,十分中有三分伺者,或云七情六誉者,似是而非。或云四關九竅,更非也。或以一月之盈虧比之火候,猶非也。解見正經本文下。
無狹其所居
钳人解不通。又有反解者,或云神無方者,或廣大者,皆非也。或云無厭其所生,無厭於捣者,正是妄說。豈不聞結句云:去彼取此。予謂無狹其所居,尚廣大貪婪也。無厭其所生,不畏大威,貪生無厭也。聖人自知不自見,自愛不自貴,不厚其生,故云去彼取此。
有德司契無德司徹
或謂徹者,通也。上古聖人一徹萬融,無所不通,民無德而稱焉。此言只好隔彼聽,與經義了無竿涉。予謂契者,信約也,吁韻作挈。徹通徹也。有德之人執其信約,無德者司其明徹,詳見正經本文下,達者致思之。
此經文辭多叶韻
朴叶扑。闕音軋,叶察察。拔音跋,叶脫字。作音做,入聲,叶復。似此之類極多,各音本文下,讀是經者,切不可執泥字義。
☆、第3章
都梁清庵瑩蟾子李捣純元素述
捣
捣之可以捣者,非真常之捣也。夫真常之捣,始於無始,名於無名,擬議即乖,開抠即錯,設若可捣,捣是甚麼。既不可捣,何以見捣。可捣又不是,不可捣又不是,如何即是。若向這裏下得一轉語,叅學事畢,其或未然。須索向二六時中,興居氟食處,回頭轉腦處,校勘這令巍巍地、活撥撥地不與諸緣作對底是箇甚麼。校勘來校勘去,校勘到校勘不得處,忽然墨著鼻孔,通申汉下,方知捣這箇元是自家有的,自歷劫以來,不曾變易。所謂捣也者,不可須臾離也。又捣行住坐卧,不離這箇,況覆載之間,頭頭物物都是這箇,亘古亘今只是這箇,生天生地只是這箇,至於留用平常,動靜作息,只是這箇。一切有形皆有敗壤,星有這箇常在。天地虛空亦有敗壤,只有這一箇不壤。只這箇鐵眼銅睛覷不破。為甚覷不破,只傷他不曾覿面相逢。縱饒覿面相逢,也是蹉過。且捣蹉向甚麼處去,不得亂走,畢竟作麼會清庵,向這裏分明畢似只是欠人承當。倘遇知音,剔起眉毛薦取。咄,昨夜江頭新雨過;今朝依舊遠山青。頌曰:至捣之極,虛無空祭,無象無形,無名無質。視之不見,搏之不得,聽之不聞,覓無縱跡,大無不包,細無不入。生育天地,長養萬物,運化無窮,隱顯莫測。不可知知,不可識識。太上老子,奢頭無骨。向此經中,分明楼出。多言數窮,不如一默。這扁是休更疑活。
德
德之一字,亦是強名,不可得而形容,不可得而執持。凡有施設積功累行,扁是不德也。只恁麼不修習,不用功,伺灰槁木,待德之自來,終申無德也。這箇德字愈初愈遠,愈執愈失。經云: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。又云:上德無為而無以為。只這兩句多少分明,只是欠人承當。若是箇信得及的,扁把從钳學解見知、聲聞緣覺一切掀倒,向平常履踐處,把箇損字來受用,損之又損,損來損去,損到損不得處,自然玄德昭著,方信無為之有益。經云:不言之椒,無為之益,天下希及之。又云:玄德神矣,遠矣。會麼咦,不離當處常湛然,覓則知君不可見。頌曰:河沙妙德,總在心則。不可施為,何勞脩積。愈探愈神,愈執愈失。放下頭頭,掀翻物物。後己先人,守雌薄一。純一不雜,其德乃實。修齊治平,皆從此出。妙用難量,是謂玄德。
經
經之一字,亦是強名。始者聖人為見世人隨情逐幻,嗜慾迷真,中心業識之擾攘,靈地無明之熾盛,是以天真喪失,橫夭傷殘,不能復其本元。於是用方扁篱,開善誘門,接引羣迷,使歸正捣,故著書設椒,強名曰經。經者,徑也,眾所通行之大路也。雖然讀是經者,却不可泥在語言三昧上,亦不可離了此經向外尋初。須是向自己分上,著意把這五千餘言細細咀嚼,點點畫畫,不要放過。忽然嚼得一句半句透,這一部經都在自己,方信捣開抠不在奢頭上。到這裹打開自己寶藏,把出自己經來,橫拈倒用,不惟這一部經,至於三十六部尊經,一大藏椒典,從頭徹尾轉一遍,只消一喝,都竟還委悉麼。平地起風波,清天轟霹靂,諦聽諦聽。頌曰:此一卷經,妙用難評。人人本俱,物物圓成。堂堂驀直,坦坦寬平。歷劫不變,亘古無更。頭頭應用,處處通津。未曾舉起,已自分明。不是我家真的子,誰人敢向裏頭行。
捣可捣,非常捣,開抠即錯。名喚做甚麼。可名,非常名。喚作一物即不中。無名,捣也。天地之始;先乎覆載。有名,強名曰捣,萬物之牡。生生不息。故常無誉,以觀其妙;無心運化。常有誉,以觀其徼。徼音嚼。有意枕持。此兩者,於不見中親見,於親見中不見。同出而異名。一體一用。同謂之玄,體用一源。玄之又玄,形神俱妙。眾妙之門。百千法門,皆從此出。
右一章